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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
公文轩还是在右师的脚上作文章说,
右师断了他的脚,那是他的命吗?
人有命这回事吗?
如果人有命这回事,这命一定是老天给的不是自己造的,
既然是老天给的,那老天不也有命吗?
但老天有命吗?
老天掌管着万物,因此它有一万万物的命,
它有一万万物的命,每一条命也是它的命吗?
一个物死了,老天结束了它的一条命;从一边看,老天寿命在缩短,
但几万年了,老天还是一样青春长寿;为什么呢?在另一边看,老天的命在增加;
谁让老天的命增加的呢?
老天管理着万事万物,它管理的了吗?是老天的本领大太,即使再多它也能管理的了?
还是老天根本就不管,它让万物自己管自己呢?
如果它让万物自己管自己,
那万物的命又是从哪里来的呢?
每个生命生了,每个生命灭了——生命是老天这颗“大头脑”里的一个念头吗?
就像我们头脑里产生的念头一样吗?
如果生命是老天的一个念头,
那我们的念头是不是就是我们的生命?
如果念头就是我们的生命,
那,我们的生命是真实的吗?
如果我们的生命不是真实的,
那命运还是不是真的呢?
如果命运不是实有的,
那右师的断脚还是不是他的命或命运呢?
第八章
庄子说,沼泽中的野鸡走十步才能啄到一口食,
走一百步才能喝到一口水,但它仍然并不祈祷被养在笼子里,
这是真的吗?
世上的野鸡每只都那样想吗?
是庄子在这样想,还是野鸡在这样想呢?
那些看起来在自由飞翔觅食的野鸡没有在笼子里吗?
还是我们看不见它们的笼子?
我们认为我们没有在笼子里,而哪个人又没有在笼子里呢?
我们在天地的笼子里,我们在死亡的笼子里,我们在贫穷的笼子里,
我们在名声的笼子里,我们在富裕的笼子里,我们在层层我们心幻的笼子里,
有谁真正的没有在笼子里呢?
野鸡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吗?还是一样?
我说人就是一只野鸡,而野鸡就是一个人,这是不是就绝对不对呢?
灵魂豢养在身体里,野鸡豢养笼子里,笼子又放在屋子里,
屋子又放在宇宙里,宇宙又放在重重梦幻裹缠的幻心里,
我们在自由的飞了吗?我们没在自由的飞了吗?
庄子说,野鸡在笼子里豢养虽然精神旺盛,但并不自由;
我看到笼子中的老虎,每天吃了睡,睡了吃,一日三餐不用捕,它不自由吗?
笼子里的野鸡自由不自由呢?我怎么知道呢。
在大道面前我都不敢轻易说话了,因为如果仔细地考证,谁的话、哪句话
能真正站得住脚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