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触摸“金刚经”前言
一个故事有千百万种讲法,千百万种讲法只讲了一个故事。故事没有对错,没有好坏,没有真实或不真实,只是讲法不同。在我的眼里,“金刚经”就是这样一个故事。它是故事性的。因为宇宙中,于心之上,不存在真理,皆是故事。
过去的修士们,对“金刚经”有过无数无量的诠释,各有各的版本。每一颗心遇到相同的金刚经,都会产生出不同的“金刚经”版本。因为有限的头脑是无法认识不可知的“心”的。不同的头脑戴着它们不同的镜片,来观望同一棵菩提树,当然会产生不同的菩提树了。当然,真实的菩提树只有一棵,但它是不可认知的。事实上我们也不必要认识真正的菩提树,我们只欣赏我们自己心中的菩提树就够了。如果一样事物不使我受困痛苦,我才不去管它呢。我遇见它,我只是欣赏它,这一切就足以令我无事开心了。
柔软的心不存在障碍物,它没有要克服的目标,也没有要攻击的对象,也没它认为的“对的”或“错的”事物,因为在它那里,“对的”和“错的”是相等的。鲜活的心是流动的心,流动的心像一条小河一样,愉快地爬过一切,爬过石头,又爬过树根,绕过巨岩,又绕过鱼的身体,它自由的流动在万物之间。它没有敌对,它没有障碍,它是个自由的流体。
我们的头脑就像一个椰子壳,它太硬了,以至于我们看不见我们那流动的本性了。心说“我们是个自由的流体”,但头脑不相信。好了,有好消息来了,“金刚经”就是这样一种破椰子壳的利器。但很可惜的是,金刚经本身又变成了一个椰子壳。你要想用它破掉别的事物,你必须先破了它。金刚经被人包装了,或者,它被佛有意的掩藏在椰子壳中了。但不管怎样,金刚经绝不是你看到的金刚经——它不是那文字表面的,它掩藏在文字的下面。你必须一层一层地剥掉它的壳,然后你才能看到它的精髓。
我作了一个剥脱的尝试,我把它的壳全拿掉了,我把它的瓤直接拿来给你看,让你饮用。但另一个问题又出现:还是头脑的问题——头脑会说,你这不是椰子了,椰子不是那样的,我们看到的椰子是硬硬的、有壳的,这壳里面有瓤,你这是什么东西呀?你给我们的绝不是椰子。你一定是随便拿了什么东西,贴上“椰子”的标签来糊弄我们。我们不认,你这不是椰子——你这不是“金刚经”。金刚经是“须菩提”、“世尊”、“无数无量功德”等。嗯,这不是金刚经——我承认,这不是你想要的金刚经,不是你所看惯了的、熟悉的、认识中的金刚经。对你来说,它是种别样的东西,嗯,我能理解。
但不管怎样,我确定你没见过真正的金刚经,即使你看见的书中印的、佛陀说的,也不是真正的金刚经。为什么我会这么说呢?因为真正的金刚经仍然不是它。它是什么呢?先生,它是你的真心——心的本来面目。心的本来面目是什么呀?空啊。它是在所有的故事升起之前、所有的故事死了之后的它。它是所有的概念未生之前、所有的概念消弥之后的它。它包含万相,却不含一物。什么也摧毁不了它,它才是真正的金刚呢。故我说,这才是真正的金刚。你见过这种金刚吗?见过?好,你见过了。我们没有争辩和讨论。
心是金刚,念头是文字,觉是读经者。现在,你认识到真正的“金刚经”了吧?真正的金刚经不是那本书、不是那篇文章、不是那排排印到纸上的字。是仁者你的心、心生的念、和那能读能听能觉的人组成啊。心是经书,念头是经书的字,你是那读经文的人。先生,不要见外经而忘内经,知书是经,忘却其心才乃真经。心是经书,念头是经文,持觉观念吧,这才是真正的读经诵文呢。金刚经是心,金刚文是念头,佛是能觉能知的你。把外在的金刚经作为一个反光镜,把光照向你的内在吧,读你的心,读你内经。读心,读内经,才是真正的读经呢。
持觉观念,如是读金刚经。假如读了金刚经还没有断你的自我、你的知见、你的认为,那么你没有真正读懂金刚经;假如读了金刚经,你还有认为谁对、谁错、谁应该、谁不应该,并坚持你的认为为自己带来烦恼,百分之百,你是个盲人,你根本没看到过金刚经。金刚经不是外表上那样的,椰子壳不是真正的椰子,虽然它是椰子的一部分。注意,认识真正的椰子而不是把椰子壳当成真正的椰子。我给你的金刚经是椰子的瓤,假如你没剖开过椰子,假如你坚持椰子壳才是真正的椰子,那么,我对你说,我给你的东西和金刚经没关。不要把二者联系起来。假如你真懂了,如果你砸开过椰子见过真正的椰子的内瓤,我对说,接爱我的液体的金刚,它是真正的金刚经。真正的金刚是一种流体,而不是锤打不破的固体。从文字拐弯向内,向你的心走去,遇见真正的金刚经文。
真觉悟的人辩驳消失了。因为同一轮月亮出现在眼前,它太美了,它太真实了,它太简单了,真实、美、简单到,我找不到语言给予它。我们不可能辩论,不是因为没有辩论的必要,而是,它正在眼前,不必要辩论。不必要说话,我可以直接指给你看。它在这里、它在那里、它是这、它是那……只是你看见了吗?到处都是金刚:金刚、金刚、金刚……这是一个金刚组成的世界。你知道你在这个世上为什么容易遇到障碍并痛苦吗?你在用你的头脑撞击金刚呢!如果你真读懂了金刚经,看见了到处存在的金刚,你的生活会幸福很多。心将会以流水的形式绕过所有的金刚。心是流动的金刚,事物是凝固的金刚,它们和谐相处。像虚空和山河大地、树木花草相处一样的相处,如此,你以金刚的形式生活在金刚的世界!多么安全和牢不可破!
这是一个令人安全的世界,梦不可能碰破任何事物,它只能被碰醒。如果没有了解这点,继续以你的梦碰撞这个世界,迟早你会被碰醒。这点我确定。那时,即是你觉醒的时刻。我们等待,觉醒的到来,虽然以痛苦为代价。